先秦儒家哲学一书:钻研西方哲学数十年后的中国文化

先秦儒家哲学一书:钻研西方哲学数十年后的中国文化

先秦儒家哲学一书由傅佩荣所著,是他对儒家哲学的看法,大家有没有读过这本书?下面小编带来的是先秦儒家哲学读后感书评,大家可以来看看。

许多年前,一位台湾青年到耶鲁大学留学。他在跟一位神学院教授对话时说:“基督徒认为人有原罪,好像太消极了;儒家认为人性本善,比较正面积极。”教授反问这位青年:“你们讲人性本善,那中国有坏人吗?”“有的。”“中国人会做坏事吗?”“也会。”“那如果人性本善的话,恶从哪里来?”

这一反问,问得青年哑口无言,发誓:“这一生如果不把儒家的人性论说清楚,誓不为人!几千年的中国文化,孔子、孟子这么好的思想,岂可让人家一句话就问倒?”

这位立志要说清楚儒家人性论的青年就是傅佩荣先生。北京联合出版公司近期出版了他的著作《先秦儒家哲学》。这本书是他在台大讲课稿基础上整理而成的,虽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学术著作,但基本涵盖了他“钻研西方哲学数十年后,回过头来研究中国哲学”的主要见解。

如何学习哲学?

在这本书中,他解读了《论语》《孟子》《荀子》《大学》《中庸》《周易》等六部典籍,探讨了儒家哲学研究方法、真假儒家、道、人性、天命、宗教观等重大问题。

傅佩荣先生认为,认为哲学家的任务,是“澄清概念、设定判准、建构系统”,哲学应该被理解成“由人的理性出发,去寻找终极关怀的过程”。

他主张借鉴诠释学方法重读经典,即读一段文本、看一段新闻、听别人说一段话,要经过四个步骤,才能界定他的思想:第一儒家哲学英文,经典究竟说什么?第二,经典想要说什么?第三,经典能够说什么?最难的是第四步,经典应该说什么?

他认为,只有先秦儒家哲学才是真正的儒家,荀学不是儒家儒家哲学英文,程朱理学与陆王心学也不是儒家。甚至认为,宋明学者的注解是学习孔孟思想的阻碍,弊多于利,因而主张回到孔孟原典。

精于考据,新见迭出

研究古典,考据功夫至关重要。凡学者想要提出见解,必须善于训诂之学,字字有来历,才敢提出新见解。

傅先生精于考据,屡有新见。如关于“束修”的解释。孔子说“自行束修以上,吾未尝无诲焉”,通常语文老师以朱熹注解为标准,解释这句话为:“自己带着十束肉干来找我的,我没有不教的。”傅先生经过考证指出:“束修”指十五岁,孔子的意思是说,十五岁以上的孩子没有不教导的。

又如关于“传不习”的解释。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先秦儒家哲学一书:钻研西方哲学数十年后的中国文化,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论语·学而》)朱熹注:“传,谓受之于师。习,谓熟之于己。”傅先生分析前两句,主语是“吾”,依朱熹所解,“传不习”主词变为“老师”。他质疑:如此简单的三句话,连主词都无法统一,实在不太合理。所以,曾子所说的应为:我传授给学生的,自己有没有先实践呢?这三句话都是以“我”为主词,分别涉及三种对象:“为人谋”是针对长官或老板,“与朋友交”是针对朋友,“传”是针对学生。这样的解释,就合理多了。

当然,傅佩荣先生考据成绩,最得意的应该还是“人性向善”说。当年耶鲁教授关于人性本善的反问,刺激他对儒家人性论做深度研究,发现人性本善、本恶的问题根本是个伪命题。

说人性本善或本恶,这种说法属于“本质论”,犯了自然主义者的谬误。所谓“善”,是人与人之间适当关系的实现,所以人跟人相处才有善恶的问题。孟子提到“善、不善”,都会加上“为”字,为善、为不善,明白表示“善”是行为的层次,但发动的力量是由内而发的。傅佩荣先生指出,孟子说“性善”的真正意思,是说做善事不是别人叫“我”做的,而是真诚之后,这个自我要求的力量由内而发,这就是“人性向善”。

为什么宋明理学讲“人性本善”呢?简单来说,就是为了对抗佛教、道教而提出的。佛教说性是空的,他们觉得有道理,但又不接受“空”,于是引述孟子的“性善”,以为人性是善的、人性本善,一路发展至今,就像孙悟空的紧箍咒一样,很少有人摆脱得了这个圈圈。

挑战权威,不留情面

傅佩荣先生认为,秦以后就没有真正的儒家存在了,“从郑玄一路下来,到朱熹、王阳明,他们说的不是真正的儒家思想”,只有“脱离了帝王专制,才能学到真正的孔孟思想”。因而他在讲学中对于权威往往直斥其谬。

他说朱熹:“其实朱熹注解《论语》的错误不可胜数。”他关于人性论的探讨,其实主要是针对朱熹来商榷的。关于孟子的“四端”说先秦儒家哲学一书:钻研西方哲学数十年后的中国文化,朱熹理解为人性本来就有“仁、义、礼、智”(善),表现出恻隐、羞恶、辞让、是非之心。傅先生指出:“他(朱熹)的说法完全把孟子的意思颠倒了!学习文本的立场,是一定要尊重原典、尊重作者。”

在解说《大学》时,他指责朱熹“不但改变了《古本大学》的内容顺序,还为‘格物致知’补上了一段话。前面我们讲了,他对‘格物致知’的看法难以自圆其说。所以,我们这里正本清源。”

他对导师方东美先生的治学之失也直言不讳,说他“从小念四书,必定是看朱熹的注解,接受了‘人性本善’的观念,终身难以改变。他极力推崇中国文化的儒家、道家思想,但没有强调问题的核心。”“秦始皇以后的‘帝王专制’,造成了中国文化的扭曲。真正的儒家、道家从秦始皇之后就失传了,但是方老师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学问带点“侠气”

喜欢金庸的读者可能会惊奇地发现儒家哲学英文,傅佩荣先生也是一个金庸迷。他说:“我年轻时候曾经七天七夜不睡看金庸的小说。不做一点疯狂的事,怎么算是年轻人呢?我是指疯狂地念书。”

因为捻熟金庸,所以在讲课时也会随时拿出金庸作比:“北宫黝更像一位侠客。选择他这样的做法一定要身强体壮,金庸小说里的武林高手可以这么做。”讲《易经》的时候,他说:“我最早听到的《易经》内容,是在读金庸时见到‘降龙十八掌’这个功夫,那是丐帮的镇帮之宝;还有‘乾坤大挪移’,是明教的武功。当时真的以为潜龙勿用、见龙在田、飞龙在天、亢龙有悔等都是武功的招数,学了《易经》之后,才知道这都是乾卦的内容。”

或许正是因为喜欢金庸,沾染了一些“侠气”,才有前面不惧权威,勇于创新的胆气。

本书是作者由讲课稿修订、编成的,加之作者意在普及,因而语言通俗,浅显易懂,凡是引用文字,都详加解说;关键问题,多次重复、再三解释,非常适合初学者和非专业的普通大众来阅读,是一本很好的先秦儒家哲学的普及读物。

不过,傅佩荣先生直追孔孟,否定荀子以至宋明理学为儒家哲学,学术勇气可嘉,但毕竟是一家之言。读其书、学其法则可,若奉为真理则不必。毕竟任何一种学说,都要随着时代变迁而丰富。因荀子以及宋明理学偏离孔孟一线,便将其一概否定,未免太过。这是需要读者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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