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敏:唐晓敏儒家之道,即孔子、孟子的思想、意志、情操与精神境界

唐晓敏:唐晓敏儒家之道,即孔子、孟子的思想、意志、情操与精神境界

唐晓敏

儒家之道,即孔子、孟子的思想、意志、情操与精神境界。简单地说,对外而言指的是仁政的社会政治理想,对内而言,指的是仁爱的人格精神。

儒学思想家大都同时也是教育家。孔子就是中国最早的也是最大的教育家。儒学教育有自己的鲜明特点,即认为教育的最大价值不是培养“专门人才”,而是帮助人的精神生命的成长。正如国学大师钱穆所说:“可以说中国教育特所注重,乃一种全人教育。所谓全人教育,乃指其人内在生命言。贯彻此内在全部生命而为中心作主宰者,乃其人之心情德性。”“人之心情德行”也就是古代人所理解的思想政治。这就是说,中国古代儒家的教育儒家智慧观后感,其主要内容,就是今天的思想政治教育。

儒家对“道”是非常重视的。孔子讲:“朝闻道,夕死可矣。”又讲:“士志于道,而耻恶衣恶食者,未足与议也。”这表明儒家的一种价值观,即对人的精神生活的重视。儒家认为,人在世界上需要做各种不同的事情,但人生有一种内在的具有根本意义的东西,有了它,各种不同的事情才都能做得好,而内在地起决定作用的因素,就是“道”,所以,当有人向唐代思想家、文学家请教如何写好文章时,韩愈并不是具体地讲授文章作法,而是要求他重视修养,培养自己的“气”,“气盛则言之短长与声之高下皆宜”,同样,宋代的欧阳修指导别人作文时干脆说:“道胜则文不难而自至”。

儒家重视道,但同时认为,“道”的追求,人格的培养,思想境界的提升,不能简单地通过灌输而获得,而是需要一个“育”的过程。儒家经典《中庸》即强调一个‘育’字,曰‘万物育焉’,又曰‘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育’即是一种内在生命之各自成长。教育者所做的不是直接给人灌输一种现成的思想,而是为其思想和精神生命的发展提供必要的条件。用韩愈的话来说,就是“养其根而俟其实,加其膏而希其光,根之茂者其实遂,膏之沃者其光烨”。就是说,思想政治教育是从根本上进行的教育,不能急功近利。

儒家所重视的“道”,既是一种坚强的意志,一种勇往无前的精神,一种“虽千万人,吾行矣”的魄力,一种“障百川而东之,挽狂澜于即倒”的气概。同时,儒家之道也是一种仁爱之心,一种对同胞乃至自然界万物命运的关切与同情,一种对“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情怀。这就是说,中国古代儒家的思想政治教育观念,首先是培养人的仁爱情怀。孔子思想的核心是“仁”,《论语》中出现了105个“仁”字。什么是“仁”?唐代韩愈《原道》讲:“博爱之谓仁”,“仁”是一种深厚的情感,仁者具有一颗善良、温厚、易受感动,懂得感恩的心灵,具有一种深广的同情心。但这不是说仁者即是“弱者”,因为“仁”也给人力量。所谓“仁者无敌”。或许可以说,中国古代儒家的思想政治教育,其一个特点就是,让人“软的”更软,“硬的”更硬。他们心灵柔软,看不得百姓的痛苦,同时又“威武不能屈”,表现出坚强的意志和独立的人格精神。

在教育方式上,儒家特点重视以人格榜样来进行思想政治教育。儒家的教育思想有一个重要的观念,就是,教育工作需要以身作则,身教为先。孔子提出:“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论语•颜渊》)。孔子又讲:“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论语•子路》)同时,儒家也特别重视形象的教育价值。

在教育方法上,古代教育家不主张孤立地进行思想道德教育。他们主张思想道德教育与文化知识教育同时进行。

其中,历史教育是儒家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手段。儒家一直重视历史的教育作用。春秋时期,孔子编订《诗》、《书》、《礼》、《乐》、《易》、《春秋》作为教材,而“六经皆史”,六经的教育可以说即是历史教育。重视历史的思想政治教育功能,这是非常有智慧的作法。因为,历史是了解我们所自来、是人类的集体记忆。对个人而言,历史是对现实的超越。了解古代是超越现实的方式。历史是前人与今人之递嬗,学习历史,即是与另一个人 、另一个民族、另一个时代的对话。就能与原作者虽隔千里远离万里,却能如夜来畅叙,促膝谈心。进而能超越当前而与未来、过去相结合,达到一种与万物为一体的高远境界。阅读历史的最重要的价值在于摆脱平庸。平庸是一种被动而又功利的谋生态度,是对外部世界之精彩的失视,历史可以让人复明。宋代士人黄山谷说过:“人胸中久不用古今浇灌,则尘俗生其间。照镜觉面目可憎,对人亦语言无味。”在他看来,“用古今浇灌”可以让人摆脱平庸。这有深刻的道理。生活必然有征服和占有的功利追求之心。反之,对过去的回顾则无物可以占有,无物可以征服,它是超功利的。历史能将无数的智慧和美好对比着愚昧和丑陋一起呈现给后人。所以,人既要执著地追求未来,也需要遥望过去,对过去的回顾会带给人高远旷达的胸怀。钱穆曾感叹:“今日中国中学毕业生,彼乃无自己阅读本国古书之能力。彼乃不啻生在一无文化传统之国家。彼心神所接触者,仅限于眼前数十年间之思想事物而止。彼之情感何从潜深?意志何从超拔?趣味何从丰博?胸襟何从豁朗?此等教育,大率为目前计,不为文化之传统计。”这值得我们深思。

儒家学者还很重视音乐对思想政治所产生的有益影响,把乐教作为塑造人的心理情感结构和培育“仁人”的基本手段。孔子重视乐教,将“乐”作为“六艺”(礼、乐、书、数、射、御)之一,以此进行道德教育,塑造理想人格。中国古代儒者大都对音乐的力量有深切的体会。孔子即有很高的音乐鉴赏力,为音乐所深深感动。《论语》说道:“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曰:‘不图为乐之至於斯也。”韩愈听一场演奏后,写《听颖师弹琴》写:“昵昵儿女语,恩怨相尔汝。划然变轩昂,勇士赴敌场。浮云柳絮无根蒂,天地阔远随飞扬。喧啾百鸟群,忽见孤凤凰。跻攀分寸不可上,失势一落千丈强。嗟余有两耳,未省听丝篁。自闻颖师弹,起坐在一旁。推手遽止之,湿衣泪滂滂。颖乎尔诚能,无以冰炭置我肠。”听音乐后竟然是“湿衣泪滂滂”,他也感受道音乐的动情力。欧阳修送一位友人远行,赠送他的是一张古琴。因为音乐“喜怒哀乐,动人心深”,可以之“道(导)其堙郁,写其忧患”。这也正是看到音乐对人的心理、精神所具有的疏导作用。党的十七大报告提出了“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工作,注重人文关怀和心理疏导”的重要任务。音乐正可成发挥心理疏导的作用,成为新时期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工作的主要方式。

中国古代儒家的道德教育,对今天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首先是人格榜样的教育。这启示我们儒家智慧观后感,思想政治工作者本身应该“从我做起”。教育者自身没有一种高尚的思想感情,没有情操,在对学生的思想政治教育方面就很难真正有什么效果。孔子所说的“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永远值得我们记取。

其次,中国古代儒家认为思想政治的核心是“仁爱”,这对今天的教育有重要的启示。中国古代道德教育强调“仁爱”,而仁爱又要求从爱自己身边的人做起,这有深刻的道理,对我们今天的思想政治工作应该有启发,“政治”,就是对人的关注,就是现实的国计民生,就是以人为本。与人的感情没有关系的冷冰冰的政治,是没有什么意义的。而思想也不能理解抽象的理念的完善、逻辑严谨。现实的人的思想,实际上与情感密不可分。人生中那些最具价值的儒家智慧观后感,如国家、家园、父母双亲等等,实际上并不是思想的对象,而是情感的对象。对这些,我们不需要也不能够去论证她的价值,对这些怀有挚爱之情,本身就是思想、也是政治。也就是说,思想政治教育,需要的是对爱的感情的培养。没有爱实际上也没有什么思想政治。思想政治教育,需要让学生体验爱,体会爱,体验相处时的喜悦欢欣,离别时的忧伤和无尽的思念。而且,应该从爱自己的近人做起。儒家有一种说法:“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是有道理的:情感总是先有具体的对象,如爱,是先有对父母的爱,家乡的爱,扩展到民族、祖国。有人认为,道德是从“自爱”起步的,爱自己,然后将与自己有亲密关系的事物“纳入”到“自我”中来,自我不断扩充唐晓敏:唐晓敏儒家之道,即孔子、孟子的思想、意志、情操与精神境界,有了越来越多的社会的东西。而“爱国”实际上就是将“国”“我化”。这也是有道理的。

再次,中国古代思想政治教育重视“形象”、“感性”的教育力量,这对我们今天的思想政治教育也应具有启示意义。中国古代儒家教育中重视历史,但应该注意到,这历史不是抽象的数字、道理,而是生动的故事,形象的场景。而重视音乐在培养人之情感的作用,也因为音乐是非常感性的,有极强的感染力。歌德讲:“理论是灰色的,生活之树常青”唐晓敏:唐晓敏儒家之道,即孔子、孟子的思想、意志、情操与精神境界,而历史上的故事实际上可以与现实生活一样生动,优秀的文学艺术作品中的世界更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这些在思想政治教育中应该也能够发挥非常重要、不可代替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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