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堂：佛教的“宇宙论”

风水堂：佛教的“宇宙论”

佛教为解脱人生的痛苦，而探求了人生的“真实”。由于人生活在现实世界之中，无时无刻不和客观世界发生种种直接的密切的关系。

所以，当讨论“人生解脱”的问题，必然要去探究宇宙的“真实”，即对世界万物是如何生起的？一切现象的真实本性是什么？等问题的探究。

在本节-《基本佛教教义》的最后，我们以佛教的“宇宙论”即缘起论、无常论、无我论作为总结。

缘起论

缘起

缘起论的实质就是事物间的因果关系的理论。 “缘”是结果所赖以生起的条件，“起”是生起的意思。 缘起着重在“缘”字，“起”不过是表示缘的一种功能。

缘起论是佛教“宇宙论”的基石，以此为源泉发展出了各种理论的支流。其解释了一切事物和现象的生灭，都是由相对的互存关系和条件决定的；离开关系和条件，就不能生起任何事物和现象。

因果

因果论论述了世界物质现象之间的普遍的因果关系，肯定了地、水、火、风四大种具有互相生果的功能，具有和合产生新的物质现象的功能，由四大种造成的物质现象对于后来的物质现象的产生又具有影响和作用。

佛教因果论，主要还是着重于人的心理活动的分类，侧重于人的心理和行为方面，特别注意业和业报。

因果论的中心问题是要阐明两种相反的人生趋向：一是作恶业而引起不断流传，即生死轮回；二是作善业而引向还灭，即归于涅槃。

缘起与因果的辨析

我们经常听到“因缘”这个词，“因”、“缘”经常被误认为是等价的含义，然而二者是有区别的，因果是指两个现象的关系，如火种+木棍=火把；而因缘指的是现象和事物产生的条件，如干燥和氧气是燃烧的必要条件。

所以，现象和事物的生灭是由缘起和因果共同决定的，有因无缘、有缘无因都不能生果。但是，在佛教的传播过程中因为种种原因，人们忽略了“缘”在“从因到果”中的作用，进而夸大了“因果报应”的作用，倒向了神秘主义。

因缘

大千世界，森罗万象，形形色色，生生化化，无一不是因缘和合而生。根据因缘表明：世界上的一切事物和现象都是相互联系、相互依存和互为条件的，都是由于互相依待、互相作用才得以存在的。

从时空的角度，因缘遍于过去、现在、未来，如环无端，没有间断。任何一个因都是前因所生，任何一个缘都是缘起的。如流水一般，前前逝去，后后生起，因因果果，本无生起之时，也无终止之日，相续不断，无始无终。

世界万物是因缘和合而起的，也就不是由某一个造物主创造的，世界上并不存在人格化的造物主，不存在人格化的宇宙本原，不存在一切事物的主宰者。

世界万物都是因缘和合而生的，也就没有独立的永恒的实在自体，是为“无我”。

世界万物都处在因果联系之中，都受时空条件的制约，生生灭灭，变动不居，是为“无常”。

缘起论是缘起论是释迦牟尼独创的理论，是与当时印度思想界的无因论、偶然论和一因论等理论根本对立。佛教大小乘各派都以缘起论作为自己全部世界观和宗教实践的理论基础，各派的思想分化、理论分歧，也都是出自对缘起的看法的不同。

无常论

上文提到，佛教认为世界一切事物都是因缘和合而生的，都受条件原因的制约，因而都处在生起、变异、坏灭的过程中，迁流不停，没有常住性。所以，无常论是从缘起论中派生出的重要理论。

“常”，恒常。“无常”，不恒常，变化无定。

十二因缘与无常

最初，“无常”这一概念的提出是为“众生皆苦”的论断提供依据。

十二因缘的理论就是系统地阐明人生变化无常、生死轮回的过程风水堂：佛教的“宇宙论”，其中既没有任何不变的事，也没有任何令人愉快的事，从而说明了人生是一个无限痛苦的过程。

其一，人的欲望是无限的，一种需求得到满足，又会产生新的需求，可是这种变异不定的欲求，必然不会得到充分的满足，必定会使自身永远陷于需求难以实现的痛苦之中。

其二，对生活有所要求是人之常情，人都希望美好生活能够保持恒常不变，但是，保持恒常不变的愿望和变化不居的现实之间就有矛盾，矛盾得不到解决，就会招致痛苦。

色与无常

后来，佛教各派阐述无常的理论，就不只是着重论证人生是苦，而是广泛涉及一切现象，成为论述世界万物的存在和常变的理论了。

强调一切事物都不是单一的、孤立的、绝对的存在，而是和其他事物相依相成的。这样，一事物只要有一点变化，就会引起与其相联系的其他事物的变化，而与其他事物相联系的事物也随之发生变化，

所以，一切因缘和合的事物，时时在变，永远在变。企图使因缘和合而生的事物不变化，是完全不可能的。

两种无常

一是：一期无常，指一切事物在某一期间内，迁流转变，不断代谢，而最后归于坏灭。人的生、老、病、死，物的生、住、异、灭，世界的成、住、坏、空，虽经历的时间有长有短，但都是一期无常的显露。

二是：念念无常，一切事物不仅有一期无常，而且在某一期间内又有刹那刹那的生、住、异、灭的无常。在没有坏灭之前，刹那刹那，念念之间，迁流不息，不得停住。

佛教认为，包括人类在内的世间一切事物都是一种流，一切事物都只在永恒的流动中存在，犹如水流和火焰，处于瞬息即变的过程之中一样。

佛教主张一切变动不居，以“无常”反对“常”，成为佛教反对婆罗门教派的重要理论，它曲折地反映了当时印度思想界否定和肯定社会结构的斗争。

但是，佛教一切无常的相对主义倾向，最后又发展到相信“不可言说”、“不可思议”的“如来”，把破他人的“常”变成了立自己的神秘符号，从而又陷入了神秘主义的深渊。

无我论

无我论是从缘起论派生出来的又一重要理论。

佛教讲的“我”是主宰和实体的意思。“我”是恒常不变的实体，具有自我主宰的功能。也就是说，“我”是既无集合离散，又无变化生灭的实体，是独立自生的永恒不变的主宰者。

所谓“无我”，是说一切存在都没有独立的不变的实体或主宰者，一切事物都没有起着主宰作用的我或灵魂。换句话说，就是世界上没有单一独立的、自我存在的、自我决定的永恒事物，一切事物都是因缘合成的、相对的和暂时的。

“无我”反“神”

在早期佛教中，“无我”的概念是针对婆罗门教“梵我即神我”的理论提出的。大意是无论是人的感觉，还是外部世界的变化都是因缘和合的产物，是在不断流转之中的，证明不存在一个恒常不变的“主宰”，即“梵”不存在、“我”不存在，进而“梵我合一”不成立，这里不做过多的赘述。

人法无我

“我”有两种：一是“人我”，二是“法我”。

对“我”的执著，叫做“我执”，也叫做“我见”。我执也分为两种：“人我执”和“法我执”佛家无我思想，这都是佛教所要破除的最主要观念。和两种我、两种我执相对立，相应地“无我”也有两种：一是“人无我”，二是“法无我”。

因为“无常”，所以“无我”。众生不能成为自己的主宰，就是不自在、苦恼，也就是“无我”，故说“无常故苦”从“色蕴”的角度来看，因为一切事物是“五蕴聚合”的产物，处在时时刻刻的变化中，所以也是“无我”，也是没有“自性”的，这是“法无我”。

这种人、法二无我的理论是早期佛教的基本学说，也是在思想上区别于当时印度其他流派的根本之点。

小乘无我论

小乘佛教学者认为，人类最容易把自身执著为实有，所以突出地强调“人无我”。

主张人是形体和精神的集合体，将人破拆为色、受、想、行、识，是五蕴的聚合产物，只是假名为人，虚妄不实，本无有我。“无常”就提现在构成人的五蕴的解散-死亡，以及时时处于流转的生理、心理变化。

小乘佛教用这样理论解释了人的苦恼：世俗的人不懂“无我”和“无常”，把人执著为实在的我体，产生我的观念，热衷于自他彼此的差别佛家无我思想，产生和增长贪欲、瞋恚、愚痴，形成各种烦恼，进而造种种业，有业就有生死轮回。

所以，我执是万恶之本，痛苦之源，必须全力破除。一般地说，小乘佛教并不否定物质世界如山河大地的客观存在，而是强调它没有永恒的实体。

大乘无我论

小乘佛教将物体和实体对立理论，给大乘佛教否定客观世界的真实性提供了基础。

大乘佛教认为，人以外的其他一切事物也和人一样佛家无我思想，都是各种因素的集合体，也都没有独立自存的实体，是法无我。但是众生不懂得这个道理，把事物执著为实在的我体，由此就妨碍了对佛教“真理”的理解。他们在破除人我执的同时，还特别重视破除法我执，宣扬一切皆空的理论。

早期佛教宣传无我的理论，否定自我实体的存在，但是它又肯定众生业力的作用，提倡业报轮回说，这就留下了巨大的理论矛盾。后来部派佛教的某些学者就主张有“人我”，还提出了“中有”作为轮回转世的联系者、过渡者。大乘佛教瑜伽行派更是立“阿赖耶识”及其种子，作为生死流转和涅槃还灭的根据和立足点，这都是为了克服上述理论矛盾而提出的种种唯心主义解答。

按照无我的理论，一切事物都无自性，那么，人的思维、认识又如何开展呢？纷繁杂陈、千差万别的事物又如何区分风水堂：佛教的“宇宙论”，如何识别呢？出于认识的需要，瑜伽行派提出了“法有自性”的观念，认为事物有各种“自性”，以便于划清不同事物的界限和范围，便于思维活动的开展，也就是使事物能够辨别，认识能够进行。同时，瑜伽行派又把一切事物归结为唯识所变，构成独特的唯心主义学说。

到这里，关于佛教基本教义内容就介绍完了，在本节中我们其实已经对佛教的世界观和认识论有了初步的了解，在下一节不二会更加详细地为读者介绍佛教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