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家生死观的哲学思考 牛栏,有一副棺材,嘿嘿的,看着有点怕怕

佛家生死观的哲学思考 牛栏,有一副棺材,嘿嘿的,看着有点怕怕

小时候,我放牛的牛栏上面,有一副棺材,嘿嘿的,看着有点怕怕。后来知道,那是我爷爷的。爷爷从30多岁就给自己准备好了棺材,但是,他活到90岁才去世,给自己准备的棺材中间经过几次更替,都被家族亲戚用了,最终使用的不是最早准备的那一副。

我那时不懂,为什么爷爷要那么早就给自己准备棺材,看到自己给自己准备的“千年屋”,想着将来自己就要永远的躺在里边,是什么的感觉?

后来读到一篇文章,是方媛、郭丹写的《向死而生:《离骚》的生死叫响与礼俗象征》,说屈原在他的《离骚》里,表达了出一种向死而生的生死观,诗歌弥漫着“所来与所往”、“向死与伤时”的情绪,他 也一直在生死之间徘徊和决断,最后告诉自己,死亡不过是“远逝”。 屈原诗歌中强烈的表达对于祖先的思念,也是对于自己来生的规划。“狐死必首丘”,楚人有头朝东的墓葬习俗,因为楚人以祝融后裔自居,祝融住东方。

我爷爷只是一个朴实的不能再朴实的农民,不可能读过屈原的《离骚》,也不可能有高深的哲学思考,但是他似乎一直对于生死看得很豁达,生前就吩咐,死后要葬到哪个山头祖坟,奶奶葬到哪个山头的祖坟,两个山头相隔甚远,据说是为了风水上的占山头,东方不亮西方亮嘛佛家生死观的哲学思考,总有一处占先机。对于他们来说,谈论生死真的好像就是谈论一次远行,安排一个住处那么简单。

人类可能是唯一对生死有认识的高等生物,人类有史以来就被生死所困扰,所以人类有宗教和图腾,所有的宗教,其根本的任务就是“了生死”。死的最大问题是失去,失去对已知世界的参与,对未知世界的无法把握。

佛教创造苦源说,他告诉我们人生来是苦的,佛家七苦里,生排在第一,生是所有苦的根源,世间一切皆是虚幻的,既然这样,人世间就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只有通过不断的修炼证悟才能摆脱“轮回”之苦,达到精神的永生。基督教创造了“原罪论”,他告诉你人生来有罪的,我们带着罪身在世间上行走,我们都将站在上帝面前,都将接受上帝的审判,然后分别送入天堂、地狱。所以人世间的一切也是短暂的,不过是为未来的审判做准备。本土的宗教道教,企图直接通过物理的方法解决这个问题,他们到名山大川,采天地之灵气、集日月之精华,炼服仙丹,期望益寿延年,通过气息吐纳打通身体的小周天,对接天地的大周天,从而成仙,与天地同寿,长生不老。不管是基督教、佛教,而是道教,都营造了一个现实世界之外更高远的世界,那个世界的特征是:永恒,只要进入了那个世界,不管是好还是怀,起码永恒了,这暂时解决了困扰人类的问题——生命之短暂。

儒家务实,不从形而上讨论生死的的问题,他们认为空洞的讨论生死问题没有意义,还是正视现实的礼教、道德才是儒家的使命任务,所以孔子的弟子问他对于生死看法,他的答复“未知生,焉知死?”活着的事还没有弄清楚,哪还有精力去研究死的事?“子不言怪、力、乱、神”。但是,“儒”本身就是从事祭祀的身份职业,是伺候鬼神的,这不是矛盾了?孔子的解释是,祭祀的时候“如神在”,也就是说,假设有鬼神,其实他的心里还是偏向于认同有鬼神的。

道家对于这个话题的解释似乎比较透彻,尤其是庄子,更是表现出超凡的超脱佛家生死观的哲学思考 牛栏,有一副棺材,嘿嘿的,看着有点怕怕,庄子妻死,惠施去吊丧,却看到庄子蹲在地上,鼓盆而歌。惠施说:你不哭也就够了,又鼓盆而歌,不是太过分了吗!庄子曰:老婆去世,我岂能真的无动于衷,但是,我这样想的,她本来生于无,如今不过是回归于无,她都已经回归天地四季,我还在这里嗷嗷的哭,有什么意义呢?道家是从哲学的角度用取消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哲学不报告任何事实,不用具体的、物理的方法解决任何问题。道家认为,天地宇宙是六气组成:阴阳风雨晦明,生命不过是六气交汇的产物,气之聚散就决定了生命的生灭,道家淡化自己的存在,从而达到与天地宇宙同在。老子说:“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庄子提出齐生死、一物我的理论,他从一个更高的观点看生死,看物我,也就意味着取消自我。《齐物论》说:“方生方死。方死方生。”他用相对论的观点将生死进行了互通和模糊。

所以,当人们认识到死是不可避免的事,就从另一个角度去破解这个难题,向死而生。

现代科学的发展,尤其是相对论超三维空间的概念,给生命的存在形式提供了更广阔的想象空间,现代量子理论更企图从实验的手段探寻生命的本质,向传统的哲学思辨发起挑战。

古来帝王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享受着人世间能够想到的荣华富贵,他可以决定所有人的生死杀伐,可是他无法决定自己的生死,万岁万岁的口号喊的再响,可是喊的人不信听的人也不信。秦始皇动用国家的力量去海上寻找仙界,企图寻找长生之法,最终只是虚无缥缈的不归。

苏轼在《前赤壁赋》里一段对话佛家生死观的哲学思考,客曰:“明月星稀,乌鹊南飞,此非曹孟德之诗乎?….而今安在哉?吾与子….寄浮游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苏子答曰:“自其变者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穷也。”这也是齐物论的表达。所以,如果不从根源上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就无法超越和摆脱。恐惧往往大于本身,对于死亡也是如此。向死而生,才是根本的途径。

历代先哲前贤都表达了对于人生短暂的感喟与无奈。《诗经.曹风.浮游》,借浮游生命的短暂感叹人生之须臾,孔子看着流水叹:“逝者如斯乎!”曹操感叹:“龟蛇虽寿佛家生死观的哲学思考 牛栏,有一副棺材,嘿嘿的,看着有点怕怕,尤有竞时”,王羲之在《兰亭序》里借古人话感慨:“生死亦大亦哉!”李白酒中寻找忘却。

古代统治者在治国驭民时就利用这种情绪,他们也认识到,如果将百姓逼到退无可退,死亡不可避免,生存无法继续的时候,百姓也就没有什么可畏惧了,“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古来所有的民变,都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时,民众只有死一个结果,才会奋起反抗,因为他们知道,一味恐惧不能改变结局,面向死亡也许还能求得一线生机。

也正是因为这种向死而生的精神,面对一次次的外族入侵时,我们的民族才会表现超常的勇敢,平时温文安定的农耕文明,迸发出超乎理解的不屈和坚韧。一次次的屠城、一次次的血洗,一定时候、一定范围内戕灭了肉体,但是更加激发了抗争,因为,后来者看到了向死而生的生机,只有把死搁置一边,才可能赢得生,用一部分的牺牲,才可能换来更多的生。视死如归是一种气概,更是一种精神图腾。

儒家虽然不直言生死,但是用道德的价值来破解对死亡的恐怕,倡导士人的气节,他们认为,为道义、为道德、为苍生死就是死得其所,就不可怕。孔子说:“朝闻道,夕死足矣!”孟子说:“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司马迁说:“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文天祥说:“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曾子临终前还在坚持自己的礼制,要求换席子。子路被敌人杀死前,费劲力气要把衣冠扶正。在“大义”和“大礼”面前,死亡不过是道德的诠释,颜真卿被叛军杀害不过“兵解”佛家生死观的哲学思考, 文天祥、史可法面对不可战胜的敌人时,知其不可为而为,血流成河也绝不投降。方孝孺纵使诛灭十族也不屈服。扬州十日、嘉定三屠,那些平时孱弱的百姓,在异族入侵、国破家亡时表现出的对死亡的态度、迸发出惊天动地的勇气让人不可思议。

毛泽东引用了司马迁的话,阐述共产党人的生死观。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5周年胜利大会上,高度概括了伟大抗战精神: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爱国情怀、视死如归宁死不屈的民族气节、不畏强暴血战到底的英雄气概、百折不饶坚忍不拔的必胜信念。如果没有这种向死而生的精神,不可能取得这场史上最大规模的民族独立战争的胜利。中国人民用3500万鲜活的生命换取了4万万生命的存活和整个民族的崛起,这就是向死而生!

“生,我所欲,义亦我所欲,舍生而取义也!”在生死抉择面前,儒家以其积极入世的态度给出了答案,也成为中华文明最重要的道德价值取向,生死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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